在梦里,我又回到难忘的故乡,那弯弯的小河,阵阵的花香,使我向往,使我难忘。难忘的小河,难忘的山冈,难忘的小村庄。在那里歌唱,在那里成长,怎不叫人为你向往,啊!问故乡,问故乡别来是否无恙,我时常时常地想念你,我愿意 我愿意回到你身旁,回到你身旁。美丽的村庄,美丽的风光,你常出现我的梦乡。
邓丽君的“小村之恋”,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曲。那些年一直没回过故乡的我,只能是一次次在KTV里点唱这首幻想曲。离开故乡已经有二十几年光景了。故乡,时常飞入我的梦中,那条我魂牵梦萦的小河,在梦中依旧还是那样清晰。故乡的小河,你还是我梦中的那样清澈吗?
千百年来,小河像乳汁饱满的母亲,孕育着祖祖辈辈的故乡人,也孕育着我。家乡的山山水水,浑然天成,淳朴清新,在尘世中独留一隅,远离尘嚣与喧闹。月儿弯弯挂天空,颗颗地星斗张望着苍穹大地山川河流,一阵清风袭来,阵阵桃花香四溢,摇曳着花容月貌,白色的桃花洁白如玉似棉,血红的如火般绽放的杜鹃。那一波波黄地毯的油菜花,风起黄浪,美不胜收。那盛开的桃花又像是一片片胭脂,染着富饶的春之山河,又像是一团团云霞,映着充满生机的大地!我清楚地记得,家乡那条河的名字叫莲花江,莲花江的溪水一直流下去就汇聚到美丽的永乐江。那时候溪水如清泉,清澈见底,河中的小鱼自在的游来游去,八十年代初期限于财力,还不曾搭桥,那时候外婆家就在河对面,每次去外婆家都要涉水过河,然后再经过一条小涌,翻过田坎才能到达外婆家里。每次要去走亲戚经过那小河,我和小哥都会异常的开心,在河里总要磨蹭一阵子才肯上岸。不是捉捉虾,就是追追鱼。而我最大的兴趣就是在河里仔细搜寻被溪水冲洗过千百次的雨花石。雨花石,它的形状很普通,上面平平的,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令人惊异的是,它的四周圆得让人难以置信,并十分光滑,如同人工打磨过一般。这样的石头在那个年代是见过的。小时候很是贪心,像猴子捡芝麻丢西瓜一样的做法,捡一块丢一块,总相信接下来的那一块一定比现在这块好。但到最后,二手都会是空空的。还有最开心的事情,也是最令人难忘的事情便是打水圈比赛,在河边捡片片样的鹅卵石,然后用力用手做一个弧形的姿势,朝着较宽的水面打出一个一个水漪涟,小哥和我总是不服输,我们就不停在找更好的石头,希望在下次打出超水平发挥,能超过对方,然后是妈妈一次次催促,不情愿的我们才依依不舍的上岸。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黄昏了,美丽的夕阳,照着小河那溪水像金光闪闪的鱼鳞,金灿灿的美。
在那个年代,没有自来水,村里的村姑们一大早就拿着衣服来到河边洗衣,鸟儿声,嘻笑声,溪水的唱响曲,仿佛是这清晨的狂欢节,记得有一次,我挑着一对晃荡晃荡的铁桶,尾随着挑水的阿婶阿姐,来小河边取水。那时,挑水的任务是女人干的。九岁的我,那瘦小的身影,稚嫩的肩膀,经不住一根扁担的挤压,不时停下笨重的脚步,呆呆地歇在路边,任由大人们的取笑声,飘过我发热的双耳。我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把家里的那口大水缸挑满,那是难忘的唯一一次懂得肩担的滋味,唯一一次肩膀脱皮的经历。后来,我离开了故乡,喝上了自来水,但我的肩膀不再稚嫩。
离开故乡的小河,渐渐淡忘的童年的故事。外面世界很精彩,见过大山,看过长江,也经过了黄河。但再次见到家乡的小河,她变了。她再也不是原来的小河了。虽然在梦里,梦见自己又回到河边,梦见自己在河里嘻戏。还无数次梦见自己顺水漂流,仿佛自己就是河里的那小鱼儿。脚步近了近了,携着那千百次的梦,真的踏上了回乡的路,再去追逐着夕阳的脚步,夕阳下没有了金灿灿的水光,有的却是那挖沙船的影子。再去寻那清晨的担水声,再也找不到那担水声,村里的除了老人便是孩子。当我融入夜的故乡,倍感亲切。披着月色,想去去踩踩月光,可是,我茫然了,因为我胆怯了。原来我再也不是天真无邪的我了,沿着小河岸边的小路,我踟蹰着,借着悠悠的月色,寻觅孩提的故事,可是剩下的只是如今这些斑驳的月影。只是二十几年的光景,故乡的小河已今非昔比。再也听不到昔日汩汩的流水声,依稀可见的是满目疮痍的挖沙坑,还有岸上新近垒砌的乱坟岗。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那天在河边观永乐江无限好风光之时,居然看到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三框垃圾,带着她的孩子从家里走到河边,然后把三框满满的垃圾倒进了养育安仁几千年的母亲河。(文章后面发的相片,有二三张就是那天拍下来的证据。倒垃圾的相片和河里漂垃圾的样子)真的好心痛,好心痛。这些难道就是故乡摆脱了曾经的贫困,而留下的创伤吗?小河,我恍惚听到了你的哭泣,那凄婉的啜泣,是你对我这个故知的诉说么?
秋风过耳,我却仿佛心去了春天。春天来了,我就能看见了家乡的油菜花开了。春天来了,那弯弯的小河,那阵阵的花香,就会使我向往,并会使我难忘。美丽的村庄,美丽的风光,你还会再出现我的梦乡吗?问故乡,你还能保持多久你的原生态吗?回答我的是那一台台挖土机和这轰隆咆哮声。再问问看那弯弯的已不再如清泉般清澈的小河,你还能再清澈吗???小河乌呼了。。。小河让我问那个被大人拉着去倒垃圾的小朋友,只能他才能回答我。
故乡的小河,你是永远梦萦魂牵地方,你是我永远的依恋。
在梦里,我又回到难忘的故乡,那弯弯的小河,阵阵的花香,使我向往,使我难忘。难忘的小河,难忘的山冈,难忘的小村庄。在那里歌唱,在那里成长,怎不叫人为你向往,啊!问故乡,问故乡别来是否无恙,我时常时常地想念你,我愿意 我愿意回到你身旁,回到你身旁。美丽的村庄,美丽的风光,你常出现我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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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谭淑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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