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排·传承红色基因 讲好安仁故事

——安仁勇士罗洪珠毕生的故事

作者/李大塘

50.回头杉梦

珠即山洪垮了房，

安排住在大厅堂。

这为唯一公财产，

曾古分成三地方。

大小公财分个尽，

除开渠路尽分光。

似乎一夜松开绑，

己愿如心没往忙。

责任到人存好处，

大家积极产多粮。

洪珠耕种为高手，

单干随心少碌忙。

集体多年为保管，

难堪现状在遭殃：

水渠淤塞无人管，

道路无修人马伤。

叔侄因为田水闹，

分钱反目弟兄伤。

空巢老幼无关照，

拌嘴离婚不正常。

还有打工薪水讨，

问题频出要商量。

分田单干操心少，

表面犹如不急忙。

无序情形观在眼，

党员珠即好慌忙：

两场一队亲身建，（两场一队：猪场、林场、农科队）

可惜当年影子藏。

林子虽然都尚在，

无存场部一方墙。

一人独自林场逛，

林子头杉已砍光。

珠即呆观兜佬摸，

回头杉木映珠光。

因虫冰雪死杉树，

三组当天集会商。

户出壮男亡树砍，

修渠用作板模装。

范林虑爸腿风湿，（范林：洪珠二儿子）

提出亲身替父帮。

“集体出工毋替换，（洪珠说）

小孩力小不能帮。

家当下手方能可，

老爸亲身去砍忙。”

洪泽担心还劝说：

“不多杉树已经亡。

参加与否无关系，

腿痛无人说短长。

劳力多男三个队，

一天可以砍精光。”

洪珠忙说参加必：

“集体情形众助帮。

水堰水渠修得早，

大家受益打多粮。”

分头各组山岗走，

珠即他们在咀凰。

今日洪珠尤兴奋，

追思昔日造林场。

堰滩集体繁多事，

斧子分神脚背伤。

鲜血长喷兜佬上，

范文惊喊伯挨伤。

过来堂侄洪珠说：

“流血无关体健康。

能吃睡香才是好，

每天血肉长连忙。”

大家血口帮忙按，

珠即恬然话说长。

指着树兜言语表，

“血流灌树嫩芽良。”

洪珠希望回头树，

早日成材做栋梁。

愈合脚伤无久日，

洪珠割草遇蛇伤。

田边赶快爬红石，

先割根藤扎上方。

找块瓦尖红肿刺，

血流嫌慢用刀帮。

喷流唾液摸刀口，

伤口张开见寸方。

挤尽周围流毒血，

肿消血止用该方。

伤人蛇咬无需药，

排毒功夫见效良。

单干血流伤二次，

每回风湿痛轻良。

寻思流血不全坏，

有的该流血放光。

一夜难眠而做梦，

回头杉树凤栖凰。

死兜血灌新芽发，

转眼成为屋栋梁。

51.红石漂泪

洪珠渐重湿风伤，

步履时延痛更长。

猪脚连皮炖草药，

减轻腿痛己亲尝。

虽存缓解湿风痛，

年长身虚落往常。

夜里难眠床早起，

镰刀锤子放箕筐。

脸盘洗刷端衣领，

爬上同和石广场。

未见朝阳喷薄景，

乌云盖过掩阳光。

一群孩子冲锋上，

留守儿童来广场。

询问小孩需干啥，

书童回答掘金仓。

洪珠想给来娃讲，

故事亲经在战场。

爷好回来听你讲，

脱身追赶向前方。

洪珠腿痛先盘坐，

回想当年晒谷场。

此刻雪莲和弟俩，

送来饭菜给爹尝。

洪珠问女询儿子，

再教孩儿必自强。

领会爹言深意愿，

孩儿应允定坚强。

带回碗筷朝家返，

作业温书似往常。

前往挖金孩子返，

灰心丧气手空光。

洪珠见状全明白，

故事时间已备详。

锤子镰刀图案摆，

“先来回答这图章。”

摇头晃脑无知道，

使得洪珠兴扫光。

“答不出来将没讲，”

卖乖珠即示不商。

童们恳请洪珠讲，

“不定谈完谷长秧。”（小孩们说，说不定听完故事就能答得上图章来）

珠即欢欣谈故事，

继光故事贯全场：

“少儿吃苦长工做，

幼小黄爹就故亡。

志愿援朝家国保，

思先入党视荣光。

上甘岭战真悲惨，

敌堡机枪狠毒狂。

眼看冲锋多次败，

许多战士已伤亡。

亮前克敌先端堡，

可惜多批战士亡。

没有人员能够上，

继光请战上前商。

决心申请书批准，

还带双人配弹枪。

匍匐前行思巧妙，

半途一逝另隆伤。

起身继续爬行进，

卅米单肩贯透伤。

忍痛前爬还再进，

一条腿断血流光。

冲锋号角劲吹响，

敌堡机枪再起狂。

爬近手雷投二个，

飞身挡住敌机枪。

仇雠枪哑全除碍，

胜利终赢亮曙光。

遗体送回行国葬，

黄妈三次获称扬。

北京毛主席邀请，

赞誉黄妈教子良。

黄母欢欣回主席：

是毛主席育才良。”

洪珠浊眼泪花满，

孩子容光像太阳：

“朝鲜距离多少远？

上甘岭上有花香？

牺牲性命能划算？

你识英雄黄继光？

没有赚钱何事搞？

听闻朝鲜战争场：

继光邱少云为假，

榜样雷锋也谬荒。”

唐突惊雷红石炸，

这群老少体身僵。

共和石上乌云漫，

哭丧脸容失彩光。

锤子镰刀收拾好，

洪珠站起自无方。

学生大个拉珠即，

站起洪珠谢语长。

珠即忙呼临大雨，

大家赶快要离场。

一来大雨倾盆倒，

风起同和石骤狂。

鱼草肩挑瘸脚走，

前行走到水边塘。

脚摔人草倒塘界，

看着风吹草入塘。

珠即雨淋唯闭眼，

如何站起自无方。

高呼大喊于思想，

风雨交加难口张。

隐约听闻儿在喊，

范春寻爸哭声扬。

喉咙雨堵无声出，

看着鱼尝草在塘。

只好愁眉微露笑，

不思自力起施方。

躺平干脆心欣赏：

己草鱼尝自岸塘。

组长吴丰文路过，（组长：隔壁环湾组的组长）

瞬间认出是罗郎。

洪珠挪步难开腿，

组长背回进屋房。

大雨范春身湿透，

蹒跚一路“爸”声扬。

52.男人的哭

雪莲出嫁到他乡，（雪莲：洪珠的女儿）

棉袄粘身似抢光。

队伍迎亲刚走远，

洪珠大哭好心伤。

雨中倒下背回屋，

那次洪珠哭得长。

大小全家陪着哭，

后来知道是朋亡。

仲关廉武高排长，

更有侦通黄继光。

战友先前吾答应，

我如活着助他帮。

只为战友灵安息，

可惜洪珠文是盲。

纯粹农民多大用？

洪珠想起就悲伤！

共和石上学生说，

假的雷锋黄继光。

故事英雄无可信，

刚谈这话是娃装。

然而故事如吾讲，

也是虚无能不伤？

范一全知新政策，

某年处理有针方。

工资补发退休办，

政策温情落实良。

范一回家亲告父：

“相符条件办如常。

工资补发丰盈笔，

续发工资吃国粮。

您是这年工作别，

离休手续套新方。”

“必须符合啥条件？”（洪珠问）

珠即征询对话方。

“要有证明人出面，

证明事件及工岗。”

“相符政策方能可，（洪珠再问）

没有方圆短与长。

怎样才能标准定，

你爹只是想知详。”

“那批干部因年久，

档案无存要补详。

基本单凭材料补，

写明犯错那些方。

原因事件时间等，

迫使离开工作岗。”

范一细心谈解释，

告知珠即晓针方。

“既无犯错没挨迫，（洪珠说）

自己申求盖了章。”

“县上单因为照顾，

这批干部在农乡。

证明材料有签字，

就可坚持政策良。”

“老爸事情容易办，

叫哥写就盖方章。

证明材料有人写，

大好家情有助帮。

可补金钱财一笔，

将来还有老能防。”

娃们高兴都来劝，

珠即高声说理长：

“别个能拿吾不可，

我无犯错自离岗。

不能读写无文化，

压力滋生怪自荒。

申请离岗为己愿，

国家困难那时当。

而今不过钱拿要，

贪欲公财品德荒。

我是党员跟党走，

洪珠永捍党徽章。

贪婪国库私心重，

坑害儿孙蛀国梁。

损己消家摧毁国，

亲离友叛众全伤。

这钱珠即心坚决，

就是不拿天地良。

范一不能材料写，

还行像话不荒唐？

不能总想歪斜意，

照顾金钱又进粮。

珠即两双儿女好，

无能照顾自爹娘？”

娃们领会亲爹意，

送梦仙翁也善良：

读好书还书读好，

有书不读子孙荒。

自强不息立常志，

稳步前行向太阳。

范一回城无久日，

扬辉断气命消亡。

转年三嫂跟随去，

珠即前来后事帮。

穿好寿衣容貌整，

来人准备上厢帮。（上厢：入殓）

突然发现卧单没，（卧单：裹尸布）

儿子谋生忘却娘。

“没有如何随这样，（在场人都这样说，其儿子也认可）

这时去买地无详。”

洪珠快闪冬天里，

同肚三哥本善良。

赤背唇乌柴火卖，

三哥见状赠衣裳。

新衣附体心头暖，

三嫂无情哄脱藏。

新屋洪珠夫妇建，

柴刀手握占厅堂。

穷追远凤挥刀砍，

好在邻朋助避伤。

三嫂虽然存过错，

洪珠不计嫂荒唐。

收容战友名无晓，

白布包尸在战场。

别怨还恩三嫂受，

表明珠即善心肠。

洪珠表态“不行”的：

“远凤拿来自被床。

未启全新三嫂用，

中华美德定弘扬。”

洪珠料理亡三嫂，

返转回家哭一场。

冥想生儿需孝悌，

沉思育女要仁良。

53.乡间歌星

洪珠腿脚有残伤，

十七年间歌慰亡。

追悼阴魂村习俗，

挽歌送别上天堂。

无能重活箴言表，

调动余功就上场。

敞亮喉咙为大众，

送来祝福吉安祥：

“一根翠竹节巴长，

孝子邀吾歌首场。

不是歌头为易起，

未曾开口汗流香。

开天盘古存多卦，（多卦：八卦）

辟地从来有五方。

人有三魂还七魄，

神仙一路有豪光。

是天就会拓天地，

吉利来临因唱郎……”

浑厚高声如大炮，

喉咙嗓子唱歌长。

洪珠洪亮歌声起，

回味余音萦绕梁。

很少听闻珠即唱，

见唯劳作是平常。

生涯十五年戎马，

凡事专心看地方。

律己超严还活泼，

少年喜爱赶歌场。

白天干活降临夜，

哪里听闻在闹丧。

珠即闻声而去往，

奉陪一夜唱天光。

准时白日干家活，

一夜无眠只好装。

待到抽烟休短暂，

乘机大地作为床。

成人以后未闻唱，

摔打多年在战场。

人老腿伤难动歩，

唱歌绝活重登场。

官陂垌有人离世，

白喜丧家孝请帮。

一定前来珠即请，

犹如没到不开场。

洪珠仅识无多字，

歌在心中顺口扬：

“逝者勤劳心又善，

言谈举止像姑娘。

官陂第一孝心子，

和睦夫妻育子良。

右舍左邻关系好，

上门乞丐吃还装。

不欺弱者强无怕，

扑火森林速到场。

不是党员而上进，

斯文相貌志刚强。

假如打仗机灵勇，

碉堡雄端智破防。

胜利当前胸挡弹，

继光第二好儿郎……”

动情之处泪流面，

哭唱悲声凄怆凉。

鼓手锣声敲更响，

鸣锣放铳闹丧场。

真心感动嚎啕哭，

孝子躬身哭爸娘。

洪亮喉咙声炸响，

知情莫过共家乡。

洪珠性格才真直，

确切真情骂也常。

教育后人忠孝悌，

优良美德要弘扬。

号歌借唱思亡友，

勾起追思黄继光。

总结人生三二事，

再为逝者运钱粮。

领歌解罪天堂度，

祝福堂红送吉祥：

“光景千年如闪电，

人生在世并无长。

春花秋月不常有，

已尽人缘结发亡。

奉劝亡灵回梦里，

复生没有莫悲伤。

山中虽有千年树，

世上难存百岁郎。

在世谁人无有死，

丹心留取照家乡……”

唱歌有次还双夜，

看见丧家实在忙。

珠即悄然回屋走，

摔跤公路在边旁。

一身泥水还污脸，

人被背回进自房。

范一得知该事后，

回家劝爸别歌场。

洪珠却有言辞表：

“老爸开心乐意帮。

爸是党员群众要，

登门尽力热心帮。

近程还可歌喉闹，

不再离家去远方。

工作放心单位返，

操心不要莫慌张。”

不多时日洪珠乐，

背走前行远道扬……

54.最后口气

洪珠腿脚痛时长，

现在唯能躺卧床。

范一新书还赶写，

查资主要住儿房。（儿房：在长沙）

范林照顾洪珠父，

范一查资住在长。

两个广州劳务远，

新书今日毕完章。

连忙睡个舒心觉，

转日回安现梦香。

突觉有人拖右手，

一回两次眼睛张。

开灯没见人身影，

范一随从就起床。

白日忙完该有事，

手机响起报家丧。

洪珠知道新书毕，

不想支撑眼闭扬。

与党同龄人已走，

安仁勇士永流芳！

关心后代千秋业，

文化长征路更长。

奋斗精神传万代，

弘扬美德业隆昌。

山穷水恶非人错，

落后挨抽必奋强。

智慧雄开新路拓，

酸迂化变作横梁。

核心技术自研发，

平躺寻租脖子伤。

希望外援毋仰赖，

宽宏大量众人帮。

我材天佑永前进，

千万真帮少苦郎。

（完）

【作者简介：湖南省安仁县人，退休前在湖南科技大学化学化工学院任教，2001年晋升教授，硕士生导师，国家教育部学位论文特约评审专家。发表研究论文119篇，授权专利39项，获湖南省科技进步奖1项，省、校级教学成果1-3等奖多项。有诸多作品发表在各网络平台上，并获奖。安仁县网络文学作家协会及安仁作家协会会员。】